关注数字实际上意味着批评,并引起了两种形式的反应:一种声称中国女性艺术家太少,所以参展商的数量不能等于男性艺术家;另一种是回应在海外举办的中国女性艺术展览。事实上,在中国,有大量的女艺术家毕业后在重要艺术院校工作,并继续进行艺术创作,所以之前的反应是不令人信服的。后者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趣的趋势。1997年纽约为中国女艺术家举办的两次国际展览“反潮流”,1998年波恩的“半边天”作为一种仍难以在中国展出的艺术形式,它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米丽莎·邱(MelissaChiu)同样观察到,西方策划人更喜欢像装置艺术这样的前卫媒体之后,她用这种偏好来解释为什么女性总是在国际舞台上预约。她认为,这是因为只有少数女艺术家涉及到这种媒体。然而,她的解释与凯伦正好相同·史密斯(KarenSmith),1999年英国“再现人民”展览策划人所做的解释相冲突。当时,九位中国画家和一位摄影师参加了展览,主题是他们一直从事的人体作品。当被问及为什么没有女艺术家参展时,史密斯回答说:“中国有许多优秀的女性艺术家,但她们大多不是画家。优秀画家绘制的作品不符合本次展览的主题。至于那些相当不错的女性概念艺术家,啊,这次展览的主题不是概念艺术。”10)这篇评论首先与她1998年在北京举行的一场女艺术家展上的评论相矛盾。在这篇评论中,她说大量参加展览的画家似乎太喜欢女性身体了。11)从这些不清楚的评论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为数不多的女性作品中,装置作品走得最远。
我之所以关注上述女性明显的预成,不仅是为了提倡收入更多的女性作品,更像是格里塞欧塔·鲍洛克(GriseldaPollock)和罗斯卡·派克尔(RozsikaParker)关于妇女、艺术、意识形态奠基性女性主义的书中指出:
在某种程度上,探索女性和艺术的历史是写艺术史的历史,暴露其内在价值、幻想、沉默和偏见也是理解和记录女性艺术家的一种方式,这对当今社会如何定义艺术和艺术家至关重要。
因此,我想说的是,更多的女艺术家需要从批评的角度重新审视艺术史的写作。在这里,我所指的是,“当代中国艺术”。我相信,“当代中国艺术”该领域强调的前卫艺术不仅表现出对装置艺术的偏爱,也是中国女艺术家所期待的独特女权主义政治观点。我特别用它来表达那些一直坚持这种分类的西方女性艺术评论家,包括我自己,并不难识别。因此,“好”女艺术家应该是符合西方女性主义的美学代表。在“从里到外”展览研讨会上,林似竹(Britta·Erickson)她还指出,许多收入较低的女艺术家来自香港和台湾,她们在出国留学时受到西方女性主义的积极影响。中国评论家兼策划人廖雯也认为:“如果我们一时间和不同地区的东西方进行比较,(那么,你会觉得)在国际领域,西方女性主义在实践和理论上都代表了一个先进的指导方向。”13)
我所说的“西方女性主义”的意思是:
从艺术史的角度来看,具有女性主义标签的西方艺术作品往往表达了一种基于不同生物性别划分的道德规范、家庭伦理和性别界限;批评女性身心被市场商业化;将传统女性创作的手工艺品提升到优雅艺术之列,在转型的意义上拥有和利用它们。作为一名艺术家,欧美女性试图表达她们对自己身体和生育能力的理解,这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妇女运动有着相同的历史。然而,我相信把欧美妇女的历史作为普世主义女性主义进步的典范是错误的。西方故事也有其特定的历史基础,而不是一块可以模仿的巨石。与其寻找中国的缺点,不如探索中国女性身体的特殊作用,即女性身体是表达中国民族主义和现代性的现实基础。我们可能会问:当欧美女性主义者批评性别自然化来改变女性身体时“自然”在定义时,为什么新时期的中国女性主义者试图用她们对国家女性主义的批评来回归女性身体?“自然”定义?而这一代人是如何用拒绝马克思主义的性别分工界限和性别不平等来定义自己的呢?此外,我们可以研究中国艺术界的社会组织是如何约束女性发展的。同样,我相信了解廖文等中国女性主义者为什么要用西方老生常谈来指责社会不平等是非常重要的。我不想像某一样“西方专家”那样对“本地”女性主义者提出批评。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我是对的“西方女性主义”一个词的使用也有一个危险的假设,即东方应该向西方学习,而不是反过来。如果女性主义理论的形成,正如我所相信的,来自于与现实问题的冲突,现实需要以一种新的方式关注这个不必要、不可避免但过于无序的社会,那么女性主义理论必须关注性别差异如何与其他不平等形式交叉。察德拉·孟汉蒂(ChandraMohanty)在她评论“第三世界妇女”当类别分析(分析来自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女性主义人类学家为了解释全球女性的压迫而进行跨文化研究)时,她解释了以下问题:
在跨文化单一、坚定的父权制和男性统治观念的形式中,“性别差异”分析,导向一种过于简单、统一的概念结构,一种我称之为的概念结构“第三世界差异”这个概念显然压迫了这些国家的大多数,甚至是所有女性的稳定,没有历史记载。在这里。“第三世界差异”在结果中,西方女性主义者挪用并挪用了“拓殖”构成这些国家女性生活特征的基本复杂事物。
在下面的分析中,我想问,假设女性主义(理解为女性主义)“女性的前卫”)艺术只能在西方女性主义的框架内发展,并质疑仍然像健忘症一样的女性主义理论创造,就像西方的一些东西一样。所以,对吧“当代中国艺术”是什么意思?“男性的挪用”在中国,我将分析:男性艺术家如何通过挪用传统的女性美学和西方著名的女性主义词语来保持它们“当代中国艺术”主导地位“女性人体”在中国,我将追溯一段女性在绘画中自我再现的特殊视觉史,从而提出另一种中国女性主义,质疑到目前为止,“当代中国艺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