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它不仅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本质规定,也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起源。
体验的世界和世界的真实
中国古人的世界是建立在情感体验的基础上的,情感体验的世界是“天人合一”世界。中国古代艺术在这样的世界中形成和发展。
1.“情”中国古代文化的原创性
从艺术文化学的角度来看,文学艺术属于文化,规定在文化中,因此,解释“情”文化原创性,也就是揭示,“情”文学艺术的原创意义。
原意不仅在于本质规定,更在于本质生成。“情”提到中国古代文化的原始地位,是指认定中国古代文化的缘分“情”而生与缘“情”而立。
缘“情”中国古代文化是其祖先和后来者情感生活的产物。这涉及到生存理论和文化学的基本问题,即中国古人的生存是情感体验的生存,中国古代文化是情感体验文化。
中国古代文化是指以情感体验为特征的文化,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文化学研究和生存论研究在许多学者中日益达成共识的基本观点。比如,中国现代早期文化反思者之一梁漱谔,基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体验,提出中国传统生活和传统文化的重点在于“家”,在于“家”独特的情感关系,由“家”情感关系扩展到社会,形成“中国社会生活喜欢考虑情理”生存特征(注:梁漱谔:《东西方文化及其哲学》,见金元浦、谭好哲、陆学明主编的《中国文化概论》,1999年版,第143-148页。)。他正在为中国传统文化寻找情感根源,并确定这一点“家”血缘情感。林语堂在分析中国文化精神时,比较了中英文化的异同,得出结论:“中华民族的特点在于执中,不在于偏颇,不在于近人的天性,不在于玄虚的理想。中华民族与女性相似,脚踏实地,善于自存,善于讲道理,而恶极端理论,凡事只靠天机本能,糊涂了事。……此时此刻要指出的人,只是说中国文化,原本是以人情为前提的文化,并不难理解。”(注:林语堂:《中国文化精神》,引自《中国文化概论》,第195页。)林语堂说的话“凭天机本能,糊涂一切”这是中国古人把握世界的基本方式;“以人情为前提”,是体验的文化特征。深入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当代学者张岱年将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概括为四个关键点,即刚刚有为、与中国、崇德利用和天人协调。如果你仔细研究他的四个要点,你会发现这些要点的形成。就社会文化心理学而言,它具有重行为、重行为反馈、重行为体验的实践理性。直觉体验和情感体验是其基本理性特征。李泽厚在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提出“乐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应概括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命题“乐感文化”,以此与西方“罪感文化”相对应。他总结道:“这种智慧体现在思维模式和智力结构上,更注重整体模糊的直观把握、理解和体验,而不注重分析知识逻辑的清晰度。总的来说,这种智慧是审美的。”(注:李泽厚:《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311页。)李泽厚是中国古代文化的李泽厚“乐感”类型、审美类型的概括,突出了这种文化情感体验的本质。在《中国古代艺术文化解释》一书中,我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专题分析,将中国古代文化的本体特征概括为情感体验特征,并对其进行了文化特征、文化思维、文化哲学和艺术理论的思考(注:《中国古代艺术文化解释》,辽宁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2-33页。)。
2.“情”的本真规定
先考察一下“情”的字义。“情”说文:“人之阴气,有欲者。”根据阴阳说,阴阳是生命的基础,化生人的万能。“情”为阴气,这是将“情”它被推到了生化生命的段玉裁注,情是喜怒哀乐、爱恶欲等情欲,是生理自然需要不学而能,这将是又一次,“情”归入人的真实状态。吕氏春秋强调“情”自然:“欲有情,情有节……所以耳欲五声,眼欲五色,口欲五味,情也。”(吕氏春秋·情欲》)这是在确定“情”生命自然是直接的感官基础,是耳、眼、口对声、色、味的自然欲望。“情”它是人类生命活动的本质,也是这种生命活动的本质。《尚书》“情”有一见:“天畏fěi@①真诚,民情大可见。”(《尚书·孔安国的《尚书传》“情”字作“人情”解决方案,即人群的真情实感,“人情”被认为是天堂的辅助尺度。此后,“情”它与事物的真实性、真实性和人性有关。“小大之狱,虽不能察觉,但必以情,”(《左传》庄公十年);“人之情伪,尽知之”(二十八年左传);“鲁有名而无情”(《左传》哀公八年);“余听狱虽不能察,但必以情断之间”(《国语·鲁语上)。这“情”,都是事物,事物的真实情况。《论语》用“情”两者都与人性的本真有关:“如果你信得好,你就不敢无情。”(《论语·子路》);“如果你得到了它的爱,那么悲伤而不喜欢它”(《论语·子张》)。
因为“情”它本义于生命的真实状态,所以它往往与另一个表达生命真实性的词“性”连用,称为“性情”。荀子说:“性者,天之也;情者,性之质也;欲者,情之应也。”(《荀子·正名》)这“天”自然,自然天赋。荀子提出。“性”,“情”,“欲”三者的关系,“情”是自然天赋的本质,是生命的本真。荀子之后,“性”,“情”,“欲”三者关系的哲学思想逐渐增多,形成了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范畴——“性情”之辩。
中国古人热衷于对各种社会现象的真实质疑,以真理为文化建设、艺术实践的基础或起点,掌握真实质疑中判断事物和行为的标准。比如儒家先哲孔子和孟子,在推衍他们的人世之道和道德之天时,就从本质设定出发。“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论语·宪问),羞耻感在这里被推为不言而喻的真实标准;“若其情,则可以为善,即所谓善也”(《孟子·)“情”被指定为“性”本善的基础;“声音闻过情,君子耻之”(《孟子·这是孟子对羞耻感的进一步强调。管子本于“情”人事道德推衍更直接,“凡人之情,得所欲则乐,逢所恶则忧,这贵贱之所有。近不能不欲,远不能不忘,人情皆然”(《管子·禁藏》);“夫凡人之情,见利不能就,见害不能避免”(《管子·禁藏》);“是明君顺人心,安情性,发于众心聚集的地方”(《管子·)。其实道家的道德推衍也是基于“情”,与儒家对“情”人类世界的社会不同于附加。“情”却比附于“自然”,再由“自然”进入社会生活;当然,道家对于道家来说,“情”道实的设定或理解也不同于儒家,道家更强调“情”的自然性。“惠子叫庄子说:人故无情?庄子说:然。惠子说:人而无情,何谓人?庄子说: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恶得不谓人?惠子说:既谓之人,恶得无情?庄子说:是非我所谓的情也。所谓无情者,言人之不以好恶伤其身,往往因自然而不益生。’”(《庄子·德充符)无情不否定“情”但不动情,这里有一种比喜怒哀乐更广泛更深刻的方式“情”这就是宇宙生命的自然,是融入宇宙大道的生命冲动。至于墨家的“君子进不败其志,内究其情”(《墨子·亲士);法家“人性,饥而求食,劳而求匿,苦则索乐,辱则求荣,这民之情也是如此,”(《商君书·算地》);“人的情性,贤者寡而不肖的人众众。”(《韩非子·难三)等等,也可以看出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情”真理解,进行自己的真理解,进行自己的真理“情”真正的推衍和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