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治、经济、文化全球化发展趋势的背景下,语言的基本作用越来越突出。同时,在实施中国“一带一路”战略发展的过程中,语言在增进各国理解、建立相互信任、加强合作交流、促进共同发展、确保战略顺利实施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掌握沿线国家的语言是加强各国深入了解的必要手段,是消除“一带一路”战略发展障碍的基本保障。
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合作具有良好的历史文化基础和交流基础,其中跨境语言一直发挥着重要的桥梁作用。中国东北、俄罗斯、蒙古、朝鲜有五种跨境民族语言;西北与蒙古、俄罗斯、哈尔滨、塔、阿拉伯、巴基斯坦、印度等七个国家有八种跨境民族语言;西南与阿拉伯、印度、尼西亚、布鲁斯有四种跨境民族语言;南部与缅甸、老年和越南有十多种跨境民族语言。这些国家都是“一带一路”所涵盖的国家和地区。“一带一路”本质上是一种跨国合作战略,因此它离不开语言人才的保证。然而,语言人才,特别是尖端语言人才,需要一定的培训周期,这也给战略的顺利有效实施带来了挑战。然而,对于跨境语言人才的培养,延边地区的双语教育,无论是跨境语言人才的培养规模还是语言的培养质量,都为国家对外经济合作和文化交流提供了重要和积极的参考。
本文将根据延边朝鲜语-汉语双语教育的经验和朝汉双语教育在中韩经济文化交流合作中的作用,分析朝汉双语教育为朝汉双语人才提供的发展机遇,进一步论证跨境语言在国家对外发展战略中的基本作用。
延边朝鲜族“保留型”双语教育的重要作用
延边朝鲜语言教育始于家庭,通过完整的双语基础教育体系,帮助学生发展和提高母语和汉语双语能力。延边独特的双语双文化社会环境为朝鲜人发展双语能力提供了外部条件。尽管如此,朝鲜族的基础教育仍存在一些问题。改革开放以来,许多朝鲜人离开延边,到内地经济发达地区寻求个人发展,如升学或工作。然而,由于普通话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许多朝鲜学生从延边走出来的“延边汉语”无法适应大陆的语言要求。因此,越来越多的朝鲜家长开始让孩子在汉语学校学习,而他们的母语朝鲜语要么在家庭教育中完成,要么完全放弃。这种现象在我国并非只有朝鲜族存在,而是大多数少数民族地区的普遍现象。为了改善这种情况,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政府制定了与民族语言文化发展有关的法律法规,以保障朝鲜族的母语教育。政策保障使延边朝鲜双语教育稳步有序发展。据延边州教育局2011年统计,朝鲜族选择汉校的比例从2006年的37%下降到2011年的18%,朝鲜族小学入学人数呈上升趋势。[1]延吉州政府的情况与此基本相同。根据对延吉中小学生的动态调查,朝鲜学生择校率逐年下降,详见下表。
统计数据基于2015年和2016年延吉市教育局延吉市中小学生动态数据报告。
上表显示了各年级朝鲜学生的比例。一年级对应2015年和2016年,九年级对应2007年和2008年。从2007年至2016年的比例可以看出,朝鲜学生的比例逐年下降。一方面,这一发展趋势与延边地区成功的双语教育范式直接相关,学生不必担心汉语能力的发展;另一方面,它与朝鲜语作为跨境语言的国际地位直接相关,特别是中韩合作的深入发展突出了双(多)语言能力的重要性。
延边双语教育是少数民族母语的“保留”双语教育,即通过学校双语教育制度,积极保证朝鲜族不仅能继承自己的语言文化,还能掌握汉语,进而进入主体民族的社会、经济、文化生活。延边的双语教育也是世界多元语言文化共同发展的缩影。过去,朝鲜学校的教师都是朝鲜人,甚至朝鲜学校学生的汉语课也是朝鲜人。目前,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2011年,延边朝鲜学校教授汉族教师376人,占全州朝鲜族专任教师的8.6%。[1] 汉族教师在朝鲜学校教书,在提高学生汉语水平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也是朝汉文化多元化融合发展的重要标志。
延边的双语教育不仅为朝鲜民族的传承和发展奠定了基础,也为朝鲜民族融入中国环境寻求发展创造了条件。延边朝鲜族双语教育的目标是培养“民汉兼通”的人才,这就要求朝鲜族在这里W在学好朝鲜语的同时也要学好汉语。改革开放以来,朝鲜语言教育呈现出新的发展趋势,在朝汉双语的基础上逐步开展三语教育,促进了朝鲜高端人才的多语能力。[2](71~74)延边双语教育不仅提升了语言教育的内涵,而且逐步开展了多语教育。事实上,由于朝鲜语与日语非常相似,许多朝鲜学生通过学校和家庭学习日语;因此,他们不仅掌握了朝鲜、汉语、英语(日本)三种语言,而且还掌握了上述四种语言。可见,以双语教育为基础的外语教育必然会产生多语人才。朝鲜人才的多语特征不仅拓宽了自身的发展空间和机遇,也为许多中国企业的国际发展做出了贡献。
自中韩建交以来,中国朝鲜双语人才在中韩经贸合作交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受益于朝汉双语教育。由于大量朝鲜人才和朝鲜语人才的推动,韩国企业在中国大陆的快速发展。不仅如此,在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过程中,由于双语条件,中国朝鲜人才在朝韩对外汉语教学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与此同时,许多朝鲜人在韩国工作、学习和生活,不仅促进了汉语在韩国的推广,而且对中韩文化的交流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朝汉双语教育的结果为朝鲜学生未来的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和机遇。这些双语人才要么在大陆韩国企业或中韩贸易中发挥重要作用,要么在韩国学习和工作以提高自己。同时,朝汉双语教育也为朝鲜农民工提供了更广泛的国内外劳动就业机会,为朝鲜民族经济文化的发展提供了条件和基础。朝鲜语是中国的跨境语言之一。延边地区的朝鲜语和汉语双语教育对推动中国其他跨境语言教育,帮助少数民族融入主体民族,实施中国对外发展战略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一带一路”对外发展战略为我国跨境民族提供了重大发展机遇。因此,“研究延边朝鲜语教育的现状和对策,对于解决我国其他地区跨境语言教学问题,丰富和发展双语教育的理论和实践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