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教育理论的建构
1.改革目标
西欧宗教改革的最终目的不是改变人们的宗教信仰,而是将服务于封建神权的基督教宗教信仰转变为适应新兴资产阶级利益的基督教新教信仰。在此基础上,建立改革思想,甚至教育理论,早期的基督教教义和圣经是力量的来源。
相比之下,理学本着先秦儒学的传统,试图重新树立宗法封建统治的合理地位,以四书中的“伦理精神”为思想源泉和教育理论。中国儒家更注重人类伦理的日常生活和人本身。无论人们是什么,只要他们通过教育和学习,他们就能达到理想的仁慈状态。随着道教和佛教思想的形成,对传统儒家伦理标准的影响使理学家不得不从“人与自然统一”的角度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然而,这种“理性”的本质不同于宗教。事实上,实现仍然需要真正个人的主动行为,而不是依靠他人的救赎。
2.教育观
从信仰上帝的救赎精神出发,基督教新教吸收了中世纪经济学院哲学的一些思辨成果和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精神,通过“因信称义”、“天职观”、“预定论”的理论阐述最终实施到更具体的教育中。基督教非常重视教育。由于“原罪”的存在,人们注定要进入教堂或僧侣学校接受神父和教士关于上帝福音的教导。受教育者只能遵守服从原则,完全服从僧侣的布道,不能做任何理性思考。
正因为如此,马丁•路德提出了“因信称义”,继承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精神,尊重人格平等。因此,有必要突破传统教育的狭窄范围,扩大教育对象,最大限度地推广世俗民族教育。他还指出,世俗职业是“上帝承诺的唯一生活方式,不是让人们用禁欲主义超越世俗道德,而是让人们完成个人在世界上的地位赋予他的责任和义务。这是他的责任。”只有通过这样一个世俗的职业,信仰才能与现实联系起来。毕竟,信仰只是理论上的,具体的人仍然需要生活。对于如何实现“因信称义”和“好事”,路德打算通过教育建立基督教新教的上帝信仰和基督教的自由世俗世界。他还结合当时的社会现实,提出了强迫义务教育的主张,即在摧毁原学校的基础上,由城市行政当局建立新的国家教育制度。
另一位重要的宗教改革家约翰•达尔文提出了“预定理论”和“选民”的理论,主张教育作为促进宗教改革和社会改革和发展的有力武器。教育的作用和目的是实现基于宗教信仰的道德教育,培养对上帝真诚信仰的“选民”,培养掌握实践知识的专业人才。
不同的是,理学认定人的善恶与人自身的“心性”有关,强调后天教育和主体自身的自觉努力,从而达到去恶从善、追求“希贤成圣”的理想人格。理学在批判圣贤人性论的基础上,将人性分为“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
朱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和善恶产生的人性基础是“命运的本性”与“气质的本性”的结合。只有通过后天的教育和主体自身的自觉学习,人们才能改变“气质”,恢复“命运的本性”。他提出的“复性”、“奉献”的实质意义在于后天的教育和主体本身的“尊重穷理”。“虽然盖理在我身上,或者隐瞒了气禀物欲的私利,但我们看不到自己;虽然我们在外面学习,但我们都在谈论这个事实;如果我们满头大汗,自得其乐,我们就没有内外的本质。”学校教育的目的是“明人伦”,充分发挥“气质性”中的“善”,革尽“物欲之蔽”。与原始儒学相比,理学的区别在于,理学将儒学伦理提升到了“天理”的高度,要求个体“奉献”、“复性”达到了“穷天理、灭人欲”的目的。通过学习、问、思、辩、行的理性学习和自觉实践,将心理论引向格物穷理之学,把握封建伦理之道。
3.教育内容及方法
从教育学的角度来看,教育内容是教育目的和政策的反映,往往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一种教育理论的基本特征。
在新教育家看来,圣经是一切知识的源泉,通过圣经认识上帝是新教育的首要原则。语言是学习圣经的工具,语言教学可以称为新教育的第二知识。学习语言也给了人们“说话和写作的能力”。新教重视语言教学的深远意义在于,普及语言是普及圣经的关键,也是反叛中世教会的有效策略。为了培养实用的人才和基督徒虔诚的素质,虽然“宗教教育是一切教育的基础”,但人文主义教育仍然是必不可少的。新教的道德教育除了注重知识传授外,也占有重要地位。法律的束缚和教权的压迫是中世纪旧教道德论的主要特征。新教道德教育的本质在于自我教育的方法和人类自觉改进的方法。仁爱的滋养和教义的培养自然是新教的德育内容。要实现自我教育,关键在于自我意识的觉醒。同样,对上帝和上帝的崇拜也不是没有原则和目的的。“保持正义、圣洁和简单的美德是对上帝唯一合法的崇拜”(中世纪教育选举)。主要方法是“内省”。新教鼓励人们以永不满足的强烈愿望提高自己。这种自我完善和自我教育的过程是在努力工作、自我控制和致富的过程中不断内省和提高的。
理学的目的是整顿伦理,因此封建伦理教育已成为程朱派理学教育的基本内容和重要特征。他们认为学生具有较高的道德修养,所学的文化知识可以发挥正当的作用,因此提出了“学为圣人”的教育理念。朱继承和发展了儒家重视道德教育的传统思想,坚持学校教育是以明人伦为基础的。他的基本任务是“拯救自然,消除人们的欲望”,通过知识、情感、意义和行动来实现“改变气质”。并认为只有通过“四书”才能理解“五经”,将“四书”置于“五经”的基本地位,成为学校和科举的主要内容。与此同时,理学教育家也非常重视教学。他们认为教学是为道德教育服务的,道德教育主要是通过教学来实现的,即道德教育包含在教学和学习知识中。教学的重要形式是阅读。所谓“学以明论”,体现了道德教育与教学一体化的思想。然而,理学家提倡的阅读要求一方面,阅读应该反复阅读,以实现符合理学思想的某种原则;另一方面,自由争论,通过自由争论的阅读学习,明确的原则和通达的自然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