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教育分为德育、智育、美育,以心理学的分类尺度为基础。正是因为心理学将个体心理结构分为意志、智力和情感三个不同层次,德育、智育和美育才相应产生。根据目前最流行的观点,广义的德育包括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道德教育和心理教育(包括非智力因素的培养教育);狭义的德育是指道德品质和道德情操的教育。这种流行的德育概念,更不用说狭义的德育等同于道德教育的偏见了,理论上缺乏严格的依据和界限,没有正确揭示德育的本质及其与智育和美育的区别和联系。智力教育是对智力因素的培养和发展,包括个人的思维素质、元认知和创造力。审美教育是指审美教育,是对个体审美情感体验、认知和审美感知敏感性的培养和熏陶。在这里,智育和美育的名称与心理学中的名称基本相同,不易被误解。德育的名称不同于个体心理结构的名称,采用社会意识分类中道德结构的名称,容易被误解。因此,人们在实践中很容易将德育与智育、德育与美育混淆,使得德育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如果不明确德育范围,就很难有效改进和加强高校德育工作。
区分德育与智育:纠正德育模式:
智力教育是以解决认知问题为基础的。德育是根据特定时代、特定社会的政治要求、社会理想和道德规范,培养和塑造个人的思想、道德、信仰和行为习惯。与任何教育一样,德育活动最终都应该实施到对个人身心的影响中。这首先必须使教育工作者了解和理解社会行为规范,并发展他们的政治和道德理解能力,包括建立和发展政治和道德的概念、情感、判断和选择。显然,德育的过程与智力教育的手段是不可分割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智力教育为德育建立了必要的认知条件和基础。目前,高校德育工作中学生的政治和道德灌输解决了政治和道德的认知问题,本质上是服务于德育目标的智力教育手段。如果它被称为德育,它也是学科分类意义上的德育课程,而不是德育工作的主要部分。
在中国文化传统中,道德教育作为德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受到人们培养的核心地位的高度重视。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德育是历代统治者使臣民信奉封建道德立身行事、维护统治的工具。在这里,封建统治者是基于“信”和“行”的统治者~对臣民进行德育(具体体现为道德内容)的教育。在西方,自20世纪以来,随着现代工业的巨大增长,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生态危机日益加剧,宗教威慑和平等博爱的道德说教在极端个人主义和利己主义面前变得软弱。即使是法律也只能限制人们的行为,不能有效地规范驱动人们行为的精神世界,不能解决日益明显的道德危机、社会危机和生态危机,严重威胁着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许多现代西方有远见的政治家和教育家大声疾呼,要着眼未来,考虑今天的道德教育,使德育成为既规范人与人之间内在关系的“人际德育”,又规范人与自然内在关系的“生态德育”,既解决了“信”与不信”的问题,又解决了人们面对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人际生态德育要求。可见,在古今中外的德育范畴中,本来就体现了“信”与“行”的统一。当然,对于德育教师来说,这里的“行”应该是“信”的最终目的。显然,从内涵和具体要求来看,德育和智育的范畴是不能混淆的。一方面,德育与智育要解决的主要矛盾是不同的。前者是“信”与不“信”、“行”与不“行”的矛盾,后者是知与不知的矛盾。德育有超越智育的目标和要求。另一方面,人的行为不仅受理性和道德的支配,而且受个人感性欲望和眼前利益的驱使。因此,与智力教育不同,德育过程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培养受教育者良好的个性心理素质和毅力,产生强烈的政治道德信念和理想追求,否则很难实现德育目标。
这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思考。长期以来,德育和智育的模糊使得高校德育工作要么陷入用智育工作的思维、形式、手段和方法,即用智育模式解决德育问题的弊端;要么误入用智育代替德育,削弱德育工作的歧途。前者很容易使大学的德育工作更加面向“信仰”问题,注重解决政治和道德认知,而忽视解决政治和道德实践,即“行动”问题。牢固树立当代大学生的社会主义政治、道德理想和信念,离不开活的德育实践。在特定的德育实践中,即“行”过程中,形成扎根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强烈的政治道德体验。没有这种经历,就很难产生坚定、持久的理想和信念,也很难实现真正的德育目标。如前所述,目前高校的德育课程解决了政治和道德认知问题,充其量只是服务于德育目标的智育课程,忽略了对“线”的明确要求。即使是目前高校普遍开展的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虽然也是实施德育的重要途径,但由于这些活动的主题过于广泛,或缺乏清晰可操作的政治和道德主题,往往容易流于形式,也难得德育的有效性。至于后者,它更直接地用智育内容有意或无意地取代了德育内容。目前,各种以培养大学生人文素质为主要内容的讲座和学术报告在高校得到了广泛的发展。虽然对德育大有裨益,但不是德育,而是真正的智育。从长远来看,必然会淡化德育主题,削弱德育工作。总之,区分德育和智育的范畴是德育理论和实践的必然要求。只有澄清德育模式与智育模式的区别,本质上把握德育模式及其内在规律,才能纠正现有高校德育模式的偏见,完善德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