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艺术理论家在总结梳理前人书画艺术及其理论成就的基础上,形成了当时对书画艺术的各种认识,对我国书画艺术和理论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
唐代以张彦远为代表的艺术理论家对绘画艺术有着特殊的认识,强调了绘画艺术“成人教育、助人伦”的教育功能。这一教育功能体现在《历代名画记》中:“夫画家、成人教育、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本书同功,四时K运”。这将绘画的教育功能与《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经典的教育模范功能并列,并自觉体现在绘画理论中,这在唐代以前很少见到。《中国美术史》主编的隋唐卷记载:“隋唐以前,书画艺术和书画艺术家在学术文化和社会中的地位相对较低。书画被视为雕虫小技,书画家和百工匠一起被视为工匠之属。”[1]并列举了东汉王充和赵毅,说明东汉人对书画艺术的蔑视;魏晋南北朝谢赫的《古画品录》中有:“明劝戒,千载寂寞。”开始关注绘画在教育人伦方面的重要作用。”
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中也注意到了张延远在《历代名画》中所表现出的绘画的教育功能,并将其概括为“成人教育,助人伦”的概念。并解释说:“成人教育是指艺术在教育中的作用;助人伦是指艺术在群体生活中的作用。虽然艺术是无用的,但它是无用的。最终的结果是,它必须有意无意地融入这两个文化目标,然后才能完成艺术的本质。”[2]然而,它的绘画范围仅限于人物画有点狭窄。
在《题画诗源流考辨》中,东方乔在讨论题画诗源时,还引用了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中的“成教化,助人伦”一段,得出“由此可见,绘画与诗歌”、《书》、《礼》、《乐》、《易》、《春秋》的六大经典功能相同,可以教育人民,维护人际关系,研究神运的变化,推测微妙的道理。”[3]可以看作是对绘画教育功能的认识。
王朝闻、徐复观、东方乔对唐代绘画艺术理论教育功能的理解,是作者以隋唐书画理论为教育理念的依据:即教育功能在书画理论中的体现。此外,笔者认为,上述学者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彦远,讨论的重点是“夫画家、成人教育、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本书同功、四时K运”。
通过对以往研究的了解,我们知道对“成人教育、助人伦”图像社会教育功能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张彦远及其《历代名画记》中的“夫画家、成人教育、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六籍同功、四时”上面的K运。作者认为,我们也应该扩大范围。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的“故钟鼎刻”,知鬼知神奸;旗章名,昭轨度,备国制;清庙肃,尊彝陈;广轮度,新疆理辨;忠孝在云台;有力有勋,都在林阁;见善就足以戒恶,见恶就足以思贤。注意形容,或昭盛德之事,有其成败,以传既往之踪。记传所以叙事,不能载其形,赋予所以咏其美,不能准备其形象,所以兼而有之。……”这段话也反映了图像的社会教育功能。此外,唐代其他著名画论也有图像社会教育功能的记载。比如初唐时期裴孝源的《贞观公私画史》序云:“对于忠臣孝子来说,贤、愚、美、恶都是不可思议的屋壁;培养未来,或者千年努力,百代倾听英威,是一种心存意迹,是一种墨匠的外表。[4]公元690年,李思真的续集似乎没有提出新的理论。他只是照搬了南朝陈姚最《续集》的序言:“夫丹青的美,不能说,都是古老而现在的。立万象于胸怀,传千字于毫墨,所以九楼之上,备表仙灵;四门之勇,广图圣贤云云。朱景玄:《名画录引》有一句话:“画家圣也,盖以穷天地之不至,显日月之不照。挥纤毫之笔,则万类由心,展方寸之能,千里在掌。至于移神定质,轻墨落素,有象用之以立,无形因之而生。其丽也,西子不能掩其妍,其正也,莫母不能容易其丑。故台阁标功臣之烈,宫殿彰贞之名,妙将入神,灵则通圣,不仅开厨而失,挂壁而飞。事实上,不仅仅是绘画,初唐的整个文学艺术都贯彻了统治者提出的文以载道的功能:“然而,文以载道就足够了!上所以敷德教于下,下所以达到情志于上。大则经纬天地,作训垂范,次则风谣歌颂,匡主和民。”[5]
此外,绘画理论中提出的许多审美理论和艺术主张对后人的学习也具有重要的教育意义。黑格尔说:“艺术的主人有两个,要么为崇高的目的服务,要么为悠闲的心情服务。”也就是说,艺术的功能要么关注以社会为中心的社会教育,要么关注以个人为中心的自我表达。隋唐时期的主流氛围是大多数艺术家的创作。从内容到形式,它旨在反映公众的审美理想和统治阶级的政治意愿。个人个性的创造体现在共性的基础上。例如,吴道子的壁画与莫高窟画家的壁画非常相似;包括南宗开山祖王伟和北宗开山祖二李,应该有很大的不同,但在后人的欣赏活动中,王伟的笔往往被误认为李思培的绘画。这足以表明,隋唐时期服务于社会教育的绘画比个性更具共性。
在后现代主义的今天,随着社会的发展,艺术功能也发生了变化。隋唐艺术和画家为社会服务。社会的教育和审美力量是促进创作的主要动力。当时的绘画,如何天健先生所说,“每个人都能理解;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画出来的。”;后现代艺术、社会和画家都服从于策展人。策展人创造的轰动效应是促进策划活动的主要驱动力。在这种驱动力的推动下,后现代艺术逐渐演变为“人人都不懂,人人都能画”的绘画。这种“不与知者知道,不与俗人说话”的氛围越来越强烈。因此,今天我们需要倡导一种具有社会教育意义的客观、真实的创作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