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20年来,国内外语料库翻译研究取得长足进展,已成为一种重要的翻译研究范式｡但是,将语料库运用到商务翻译研究,尚不多见｡本研究探讨商务翻译研究的一种新途径:商务英汉翻译研究的语料库方法｡笔者以自建财经新闻英汉平行语料库为例,探讨用语料库研究商务英汉翻译的可行性,为商务翻译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关键词】语料库翻译研究;商务英语翻译;英语财经新闻;词汇特征
1 引言
    随着商务英语研究的快速发展,商务英语翻译研究逐渐引起学界关注,但是“国内的商务翻译(研究)大多关注技巧､教材建设等方面,理论探讨尚不多见”(徐珺,2011),研究方法较多针对具体实例微观层面的翻译技巧分析,没有明确的方法论作为指导(石春让､白燕,2012)｡语料库语言学凭借语料库技术和数据统计方法,为语言学及翻译研究开辟了新的道路,拓宽了研究路径｡本文回顾和分析商务翻译理论及语料库翻译理论,结合自建财经新闻英汉平行语料库,探讨用语料库研究商务翻译的可行性,以期为商务英语翻译研究提供一个新的研究视角｡
2 理论回顾
2.1商务翻译理论
    目前学界尚无关于商务翻译概念的统一定义,“比较一致的看法是商务翻译涉及新闻､商贸､法律､金融､科技､医学､旅游等诸多领域”(徐珺,2011)｡本文探讨的商务英语翻译研究指的是各种与商务英语有关的笔译和口译的理论和实践研究｡Holms(1987)将翻译研究分为应用翻译研究和纯理论翻译研究两大类,商务英语翻译研究属于应用翻译研究范畴｡已有学者(如,吴洁,2008;杨怀恩,2008)关注商务英语(财经英语)的特点与翻译问题｡从语言学角度看,商务英语翻译属于专门用途语言翻译,具有专门用途语言的共性｡国内有关商务英语翻译的理论多数来自语言学翻译研究理论,且主要以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居多｡徐珺､夏蓉(2013)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出发,用评价理论分别对公司简介和报刊社论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析,目的在于构建商务英语翻译理论,检验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评价理论用于商务英语翻译研究的可行性及有效性｡在分析公司简介的研究中,徐珺､夏蓉(2013)选取公司简介中金融电子产品简介的英文语篇10篇和中文语篇10篇,从情感､判定和鉴赏三方面,对比分析了态度资源的分布特征和实现手段,剖析了其文化内涵｡在社论语篇分析中,徐珺(2011)以《环球时报》及其英文版的社论《“全国化”,绝不比全球化轻松》的中英文版本为语料,从态度资源的评价阐释､显性评价和隐性评价三方面,研究评价理论运用于商务英语翻译研究的有效性和阐释力｡这些研究表明,“商务语言特征及翻译转换过程的描述与阐释,可以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的框架内进行”(徐珺,2011)｡此外,还有学者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域理论,分析商务英语合同的特点及其翻译方法,检验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运用于商务英语翻译研究的可行性(杨芳,2005)｡穆雷(2011:1)将翻译研究方法定义为“从事翻译研究所采取的手段､途径和可操作规范或模式”｡据此,商务英语翻译研究方法指的是进行商务英语翻译研究采取的手段和途径｡从实证研究和非实证研究方法上看,国内商务英语翻译研究主要以非实证研究为主流,实证研究较少｡国内研究者针对具体语篇的翻译方法和翻译技巧的分析比较多,但缺少明确的方法论指导｡
2.2语料库翻译理论
    语料库翻译研究是指运用语料库技术和统计方法,在考察大量的翻译事实或翻译现象的基础上,系统分析和解释翻译现象和翻译过程､揭示翻译本质的研究(胡开宝､毛鹏飞,2012)｡语料库翻译研究始于贝克(Baker,1993),她的语料库翻译研究奠基之作阐明了翻译学转向基于语料库的翻译研究的趋势,分析了利用语料库进行翻译研究的可能途径｡1996年,贝克明确提出“基于语料库的翻译研究(Corpus-basedTranslationStudy)”这一概念(Baker,1996)｡国内语料库翻译研究发展迅猛,相关论著发表甚多,基于语料库的翻译研究基金立项也不少,如2009至2010年有关语料库翻译研究的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立项就有10项｡用语料库研究翻译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目前国内学界关注最多的是基于语料库的翻译语言特征研究,主要集中在翻译共性研究和具体语言对翻译语言特征研究两方面｡翻译共性,又称翻译普遍性或翻译普遍特征,是指“译文中呈现的有别于源语文本的一些典型的､跨语言的､有一定普遍性的特征”(柯飞,2005)｡在基于语料库的翻译共性研究方面,学界主要关注翻译显化､翻译简化､翻译隐化､翻译规范化等的实证研究(胡显耀,2005､2008;胡显耀､曾佳,2011;王克非､秦洪武,2009;肖忠华､戴光荣,2010;黄立波,2008;黄立波､王克非,2011,等等)｡在具体语言对翻译特征研究方面,学界主要研究翻译汉语的语言特点｡王克非､胡显耀(2008)运用汉英平行语料库研究翻译汉语的语言特征,将翻译汉语与汉语原语比较,考察类符/形符比､句子和段落的长度､词性分布､词块频率等｡胡显耀､曾佳(2010､2011a､2011b)基于汉语翻译小说语料库详细考察了翻译汉语的“把”字结构和“被”字结构的特点｡另外,胡显耀(2007)还详细考察了汉语翻译小说的词语特征,发现与汉语原语小说相比,汉语翻译小说使用更少的词汇,而且实词更少｡
    基于语料库的译者风格研究是语料库翻译研究的一大热点｡赫曼斯(Hermans,1996)认为,译者的声音(translator’svoice)贯穿于译文的字里行间,无处不在｡学界运用语料库研究译者风格最多的是对《红楼梦》英译本的译者风格的研究(刘泽权､闫继苗,2010;李德凤等,2011)｡李德凤等(2011)认为,关于《红楼梦》两大译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译本的显著特征､译者的翻译策略和译本的效果等方面,目的是为了得出哪个译本更好地呈现了原著的风格｡通过语料库的考察可以更全面地描述两个译本在翻译风格上的差异｡另外,还有很多学者就某一个译本或译者的风格进行探讨,如《聊斋志异》的译者风格(卢静,2013),诗歌翻译中的译者风格(严苡丹,2011)等｡语料库翻译研究的另一个热点是翻译教学与翻译实践｡在翻译教学方面,学界主要探讨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教学模式对翻译教学或翻译培训的现实意义､具体步骤和方案｡黎土旺(2007)分析了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教学的特色和优势,具体包括文本电子化､学习直观化､分析多元化､结论科学化和成果有机化｡王立非(2011)介绍了机辅商务翻译教学系统的功能,指出运用商务英汉双语平行语料库可以进行语料库驱动的翻译,可以从语料库中提取可参考的词库和句库｡王惠､朱纯深(2012)介绍了翻译教学语料库的标注和应用,认为点面结合的抽取模式有利于课堂上的举例或集中讲解｡在翻译实践上,学界主要关注如何利用平行语料库分析不同语言对语句之间的对应关系和转换规律,如秦洪武､王克非(2004)通过北外通用汉语平行语料库的子库之一翻译文本库,考察so...that...结构及其对应的汉语结构｡辛克莱(Sinclair,1991:3)指出:“任何语料库研究的开端是语料库建设本身｡”国内学者非常关注翻译语料库的建设和应用研究,构建了多个规模不等的翻译平行语料库｡规模较大的有北京外国语大学通用汉英对应语料库(王克非,2004),北京大学汉英双语语料库(常宝宝､柏晓静,2003)等｡小规模的翻译语料库主要是针对具体文体或具体文学作品的平行语料库,如莎士比亚戏剧英汉平行语料库(胡开宝､邹颂兵,2009)等,不胜枚举｡
2.3商务翻译研究的语料库方法
    以上综述表明,已经有国内学者对语料库翻译研究进行了探讨,然而用语料库进行商务翻译研究的文献鲜见｡我们认为,属于专门用途语言翻译和应用翻译研究的商务英语翻译完全可以在语料库翻译研究的框架内进行｡首先,有必要构建设计合理､规模适中､代表性强的商务翻译语料库｡例如,为了服务于商务翻译教学,王惠､朱纯深(2012)构建了“英文财经报道中文翻译及注释语料库”,语料取自《金融时报》2003年中文网“每日英语”共30篇,每篇长约350字｡该库规模虽然很小,但已经过详细､深入的各个层级语料标注,可以满足商务教学的需要｡在构建了合理的商务翻译语料库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进行多方面多层次的基于语料库的商务翻译研究,如检验翻译共性的假设､考察商务翻译文本的翻译语言特征､研究具体语言的特点,或是将其应用于商务翻译教学和商务翻译培训､机辅翻译中,等等｡在本研究中,我们拟结合语料库技术和商务英汉翻译理论,构建“财经新闻英汉平行语料库”(EnglishChineseParallelCorpusofBusinessNews,简称ECPCBN),尝试用语料库方法对财经新闻英译汉的翻译语言特征进行研究,从方法论上为商务英汉翻译研究提供一个新的途径｡
3 研究设计
3.1研究目的和研究问题
    本文前面已经指出,运用语料库研究翻译语言特征是语料库翻译研究的主要研究方向之一,然而国外的相关研究主要是基于相近语种翻译成英语的“翻译英语语料库”(TEC),而国内学界对翻译汉语的翻译特征的实证研究还未曾涉及商务英语英汉翻译语篇｡鉴于此,笔者认为,本研究不但可以拓宽翻译汉语语言特征实证研究的领域,还为商务英语翻译研究提供新的研究路径｡本研究主要回答以下三个问题:(1)与其英语原文相比,财经新闻汉译文本在词汇密度､文本信息密度､罕用词､词类分布等方面有何不同?(2)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相比,财经新闻汉译文本的词汇密度和文本信息密度､罕用词､词类分布等有何差异?(3)导致这些差异的原因是什么?
3.2语料库和研究工具
    本研究使用的语料库包括三个语料库:“兰卡斯特汉语语料库”(TheLancasterCorpusofMandarinChinese,简称LCMC)和笔者自建的“财经新闻英汉平行语料库”(English-ChineseParallelCorpusofBusinessNews,ECPCBN)的两个子库｡我们知道,LCMC是由英国兰卡斯特大学语言学系设计研制､规模为100万词/次(分词后是844773词)的现代汉语书面语通用型平衡语料库｡该语料库严格依照代表英国书面语平衡语料库FLOB的抽样方法和标注建库(肖忠华,2012:35)｡本研究中该语料库被用来做财经新闻汉译本语料库的参照库,考察财经新闻汉译文本的词汇特征｡笔者自建的ECPCBN语料库的基本信息见表1,语料主要来自《金融时报》(FinancialTime)②､《华尔街日报》(WallStreetJournal)③､《福布斯》(Forbes)④､《财富》(Fortune)⑤及其相应中文网的有关财经新闻的报道,时间范围是2012年6月至2013年10月,共计935个英汉平行文本,全部文本实现了英汉段落层级对齐｡语料内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经济动态､经济政策､经济分析和经济管理､银行､投资､股票､资金和债券｡该语料库包括两个子库,英语财经新闻语料库(EnglishCorpusofBusinessNews,简称ECBN)和财经新闻汉译本语料库(ChineseTranslationalCorpusofBusinessNews,简称CTCBN)｡其中,ECBN大小为678520万词,CTCBN为685456万词(CTCBN已经分词,此处指分词处理后的词总数,而不是总字数,下同)｡CTCBN语料库在规模上比参照语料库LCMC略小,所以在计算各个统计结果时,我们对此进行了标准化处理,即换算成100万字/词单位或百分比｡本文所选取的四个新闻杂志是财经新闻报道的主要媒体,基本可以反映财经新闻语言运用的实际情况｡在分词和标注方面,CTCBN语料库采用中国科学院计算所开发的汉语词法分析系统ICTCLAS进行分词和标注,具体采用第二层级的标注类别,而LCMC语料库也是采用ICTCLAS进行分词和标注,因此,两个语料库标注系统相同,不存在由于采用不同标注系统而引起的统计误差｡为了对词性进行考察统计,我们采用TreeTagger2⑥对ECBN语料库进行了分词和标注｡笔者使用的语料分析和统计工具主要是WordSmith5.0版本｡WordSmith5.0是由MikeScott开发､牛津大学出版社发行的语料库分析软件,功能主要包括检索(Concord)､词表(Wordlist)和关键词(Keyword)三项及其他多项辅助功能(王立非､梁茂成,2007)｡本文中笔者主要使用该软件进行语料库基本统计､语料检索､词类考察｡
3.3研究方法和考察项
    有学者认为,目前国内外语料库翻译研究的研究方法比较单一,只比较对应的译入语和译文,或者“只通过双语平行语料库研究原文和译文的对应”(肖忠华,2012:5)｡本文研究方法与这些方法有所不同,笔者不但比较财经新闻汉译文本和通用汉语原语文本,进行对应的译入语和译文考察,而且还通过财经新闻英汉平行语料库对原文和译文进行研究,而且笔者考察的是某一领域(这里具体是财经新闻)常用语的语言特征,从更多视角对研究对象进行考察分析｡本文主要考察财经新闻英语原文本和其汉译文本的语言特征,包括词汇密度､文本信息密度､罕用词､词类比较等方面｡
4 统计结果与讨论
4.1财经新闻英语原文本和其对应的汉译文本比较分析
    关于词汇密度(LexicalDensity,简称LD)的测量方法,学界有两种不同观点｡方法之一是用类符形符比(TTR)来衡量词汇密度｡所谓类符形符比,指的是语料库中所有类符(type)与所有形符(token)的数量比｡由于在一定时期,语言的类符不会发生大的变化,所以,语料库越大,TTR就越小,故类符形符比容易受语料库规模的影响｡于是,Scott(2004)对TTR进行了改进,将文本以某一基数(WordSmith5.0默认1000)为单位来计算类符形符比,最后取其平均值,这样就很好地避免了语料库大小不同对TTR的影响｡这种方法就是语料库语言学中的标准类符形符比(STTR)｡另一种测量方法是由Stubbs(1986)提出的,用语料库中所有实义词比上总词数来计算词汇密度｡由于实义词承载大量的信息,故这种测量方法也常被用来衡量文本信息密度｡学界一般认为,英语的实义词指的是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四个词类,而汉语的实义词则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和数量词四个词类(胡显耀,2008:161)｡在本研究中,由于要比较英语原文本和其对应汉译文本,我们统一将实义词范围设定为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和数量词｡笔者首先通过WordSmith5.0工具统计两个语料库中的标准类符形符比(STTR),结果见表2所示｡英语财经新闻原文本的标准类符形符比(STTR)为39.43%,远低于其对应汉译文本的STTR(39.43%比46.65%),说明与英语原文本相比,英语财经新闻英译汉在词汇方面使用更多的实义词,其汉译文本的词汇密度比原文本的词汇密度大｡笔者使用第二种测量词汇密度的方法对这四个语料库进行词汇密度统计分析,结果见表2｡从表2可以看出,英语财经新闻文本的词汇密度低于其对应的汉译文本的词汇密度(62.41%比67.52%),统计结果与第一种方法的趋势相同,体现了英语财经新闻英译汉时在词汇密度方面的语言特征｡前文提到,实义词的数量与总词数之比常被用来衡量文本信息密度｡从这个角度来看,英语财经新闻的汉译文本的信息密度比英语原文本的信息密度更大｡信息密度反映了文本的信息量,说明英语财经新闻英译汉中文本的信息量增大｡
    由于两个语料库都已经通过词类赋码器进行赋码,我们可以检索出词汇所属的词类进行比较｡但是,英语语法对词类的分类方法并不完全一致,所以本文中我们只集中比较实义词(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数量词),因为实义词最能反映词汇的使用情况｡通过WordSmith5.0检索统计得出的实义词占语料库的百分比见图1｡由图1可以看出,财经新闻汉译文本的实义词所占的比例明显比英语原文本更高,在整个语料库中所占的比例为67.52%,而在英语原文本中的实义词比例则为62.41%｡在这五类实义词中,差异最为明显的是名词､动词和形容词｡其中,差异最大的是动词的使用,在英语原文本中,动词所占的比例为13.49%,而翻译成汉语后,动词所占的比例增加到24.83%,增加了将近一倍｡其次是形容词,英语原文本中形容词所占的比例为9.24%,而在汉译文本中仅为4.33%,减少了一半多｡在英语财经新闻原文本中,名词所占的比例为32.54%,而其在汉译文本中所占的比例为27.13%｡进一步比较后发现,英语财经新闻翻译成汉语后,名词和形容词所占的比例一共减少了10.32%[(32.54-27.13)+(9.24-4.33)=10.32],动词的比例增加了11.34%(24.83-13.49=11.34),前者减少的比例几乎等于后者增加的比例,说明英语财经新闻在英译汉过程中可能发生了词类转换,部分名词和形容词转换成了动词｡在罕用词使用方面,笔者通过WordSmith5.0进行词频统计,得出财经新闻英语原文本和其对应汉译文本两个语料库的频次在7次以下的罕用词所占百分比,如图2所示｡英语原文本的频次在1到5次的词所占百分比均比其汉译本更高,而次数6次以上的词所占百分比则逐渐减少,比其对应的汉译本更低,这说明和其英语原文本相比,英语财经新闻的汉译文本在词的使用率方面比较集中｡
4.2英语财经新闻的汉译文本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比较分析
    我们首先通过WordSmith5.0工具统计英语财经新闻汉译文本和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的标准类符形符比(STTR),结果见表3所示｡由表3可以看出,英语财经新闻汉译本的标准类符形符比(STTR)为46.65%,和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的STTR相当(46.47%)｡然而,我们使用第二种测量词汇密度的方法对这两个语料库进行词汇密度统计考察,发现英语财经新闻汉译本的词汇密度略低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的词汇密度(67.52%比69.35%),但差别不是很大｡在词类方面,由于两个语料库都是由汉语词法分析系统ICTCLAS进行的分词和标注,所以我们可以对各词类进行统计考察｡我们分别统计了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及数量词在各自语料库中所占的百分比,见图3｡从图3可以看出,各个词类在各自语料库中所占的百分比差异并不明显｡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相比,财经新闻汉译文本的名词和数量词所占比例略高,而动词､形容词和副词则略低｡为了考察罕用词,我们通过WordSmith5.0制作词表,得出财经新闻汉译文本和通用汉语原语文本两个语料库的频次在7次以下的罕用词所占百分比,见图4所示｡我们发现,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相比,财经新闻汉译文本除了频次为1的罕用词外,频次在2到7的罕用词所占百分比均更低,这说明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相比,英语财经新闻的汉译文本词的使用率比较集中｡
4.3举例分析
    本文通过语料库方法考察了财经新闻英语原文本和其汉译文本以及英语财经新闻汉译本和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的词汇密度､文本信息密度､罕用词､词类比较等方面,发现英语财经新闻在翻译成汉语时,文本的词汇密度变大,文本信息密度增大,文本信息量扩大,名词和形容词减少,动词､副词和数量词增多,词汇的使用更加集中｡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不同的是,英语财经新闻汉译本在词汇使用率上更为集中｡例1英语原文本共44个词,翻译成汉语后共有47个词,词汇数量方面差异不大｡在词类方面,英译汉后名词减少了4个,动词增加了5,总的实义词数量增加了5个,句子片段数量增加了两个,更多地使用了逗号,句子长度和原文几乎保持一致,趋势和例2相同｡英语原文是长句,译者翻译成汉语时,虽然在句号使用上和原文相同,但使用更多的逗号｡因为财经新闻文本属于信息类语篇,财经新闻的翻译属于专门用途语言翻译,译者在翻译中主要目的是传递原文信息,所以在翻译成汉语时不可避免地受到原语的影响,翻译重心偏向信息,使用更多的实义词来充分传递原文的信息｡
5 结语
    本文以语料库翻译理论为理论框架,以财经新闻语篇为研究对象,对财经新闻英语原文本及其对应的汉译文本的词汇密度､文本信息密度､词类､罕用词等进行了比较分析｡结果表明:(1)与英语原文本相比,财经新闻的汉译文本的词汇密度和文本信息密度更大;词类使用方面的差异明显,名词和形容词明显减少,动词使用频率显著增多;在词汇使用方面,汉译文本比其原文本的词汇使用率更集中｡(2)与通用汉语原语文本相比,主要特点是英语财经新闻的汉译文本词的使用率比较集中｡(3)语篇特征是导致这些差异的主要原因,财经新闻的主要作用是传递信息,是典型的信息类语篇,而且作为比较正式的语言,财经新闻较多使用长句,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受到原文的影响,而在译文中突出信息和保持正式新闻语言的特点｡本研究表明,对英语财经新闻及其汉语翻译的语言特征的描述和阐释,可以在语料库翻译研究理论框架下进行｡财经英语翻译是商务英语翻译的重要组成部分｡用语料库研究商务英语翻译,不仅可以丰富商务英语翻译实证研究的研究方法,为商务英语翻译研究提供新的视角,而且还有利于拓宽语料库翻译研究的领域｡对商务英语翻译文本进行定量的语料库实证考察,不仅可以检验商务英语翻译的相关假设,还可以从中窥探商务英语翻译的特征,丰富商务英语翻译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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