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艺术可以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的电影《十字街》和郁达夫的小说《春风陶醉的夜晚》,可以说是左翼精神的青春主题,作为批判现实主义的载体;这个主题延续到1949年以后,像《青春之歌》、《青年一代》这样反映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电影和小说;1976年以后,青春主题与伤痕文学、伤痕艺术相结合,如电影《小街》、何多苓的伤痕绘画、王安忆等知青小说,具有意识形态社会受伤经历的现实主义表达;20世纪90年代初,刘晓东等人的新生代绘画、张元(《北京杂种》)、王小帅(《乱发》)等人的第六代电影,以崔健、唐代乐队为代表的摇滚乐、王朔的小说,都展现了60年代叛逆文化影响下与主流社会保持内心距离的边缘青年的文化特征。
以上线索与凯鲁亚克的小说《在路上》、电影《毕业生》、英国甲壳虫乐队等实际上属于工业革命以来的世界青年文化背景。更准确地说,它是具有青年艺术特征的左翼青年文化。
20世纪60年代,西方和中国达到了世界青年文化的高潮。随着二战后婴儿潮产生的绝对青年人口的增加,青年叛逆文化开始影响20世纪中期社会结构和观念的演变。其特点主要是崇尚理想主义和乌托邦救世,叛逆传统,强调知识分子的社会批判精神,抗议社会不公、官僚主义和反战。20世纪70年代,西方青年叛逆文化开始陷入低潮,进入后意识形态时期。由于中国的意识形态体制,中国青年叛逆文化和革命文化的影响实际上一直延续到20世纪90年代初。
事实上,20世纪60年代的青年文化并不完全是青年文化,因为它混合了现代知识分子启蒙的思想传统或青春期的文化形式。20世纪80年代,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的小说《挪威的森林》和日本新浪潮导演大岛的《残酷的青年故事》实际上标志着青年文化或青年艺术的真正崛起,起着连接上下的作用。
在挪威的森林中,村上塑造了一颗与20世纪60年代青年文化完全不同的心。
“如果你想和我睡觉,你可以睡觉。我没有和任何人睡过觉,但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你想抱我,那没关系。但和我结婚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你嫁给我,你一定会和我的麻烦一起过去,这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没关系吗?”
村里的小说几乎到处都是这种充满爵士乐风格的人,只关心个人情感、性爱、城市虚无的生活情调,以及对具体内容的认真言论和充满兴趣的表达我们看不到20世纪60年代对社会问题、国家命运和知识分子思想的讨论。
在他的另一部具有先锋小说风格的《再袭面包店》中,有一段话: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攻击面包店的是告诉我妻子是否属于正确的选择。恐怕这也是一个不能用正确与否的基准来推断的问题。也就是说,世界上既有带来正确结果的不正确选择,也有导致不正确结果的正确选择。为了避免这种不合理性——我想我们可以这么说——我们有必要采取实际上什么都不选择的立场,我就是这样。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事实上,它表达了新一代人的思想方式开始偏离知识分子的传统风格。
大岛的《残酷的青春故事》有点像亚洲版的《毕业生》,但大岛需要拍摄更年轻的氛围。男女之间的感情和残酷的青春比毕业生更强烈。事实上,在电影情感方面,它已经主导了社会批评的故事元素。大岛诸和村上春树有着类似的个人背景:战后青年反叛文化趋势,生活在经济快速增长的东京,与欧美先锋艺术界保持个人联系。后来,大岛向精英民族国家的电影方向发展,但村上的小说始终充分发挥青年文学的风格。但事实上,村里有深厚的知识分子思想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