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经济全球化历史进程的一系列问题,如何保护和发展舞蹈,如何加强蹈资源,已成为各国舞蹈研究人员普遍关注的现实问题。这个问题的提出意味着一种焦虑,表现在中国舞蹈话语体系与全球语境的差异和冲突上。中国舞蹈应该在文化冲突中对话,在世界舞蹈对话中改变“边缘”我认为,坚持中国经验的文化人类学研究是一项有益的理论措施。
一、舞蹈形式和舞蹈文化
在人类发展史上,舞蹈与人类生存现实有着本质的联系,舞蹈与人类学有着悠久的历史。闻一多先生很早就用文化人类学的研究方法对舞蹈进行了研究“是什么”精辟阐述:“舞蹈是最直接、最实质、最强烈、最尖锐、最简单、最充分的表现。”本质上,闻一多先生从客观的人类学角度分析了舞蹈的本质内涵。他的思维角度是从广义上解释的“舞蹈是什么”这样的哲学命题。根据澳大利亚流行的科罗泼利舞,他进一步推断,世界各国的原始舞蹈都有“生命功能总动员”的特点。应该说,文一多先生对文化和人类学的探索对我们理解舞蹈的文化原理有很大的帮助。我们看到的是最接近生命本能的文化。毫无疑问,舞蹈是文化的一种表达形式。在手舞和脚舞的帮助下,人类将各种文化因素的想象、概念和东西转化为形象和象征性的舞蹈形式,转达我们对生命和自然规律的理解。从这个角度来看,任何形式的舞蹈都是由它的文化因素决定的。理解和分析这些舞蹈形式是非常重要的,但更重要和最困难的是理解这些形式背后的东西。几年前,我和几位日本文化人类学者一起去西藏考察萨迦教派的喇嘛跳神。公平地说,如果你只从舞蹈形式来欣赏萨迦的舞蹈,它可能是一种低消耗的艺术美学,很难从形式上找到动态的特征。举手投足极其缓慢,结构和情节都仪式化了,一尊又一尊的佛神自行表演法事仪轨,“局内”观众是如此虔诚和崇拜,而观众是如此虔诚和崇拜,“局外”人要从头到尾看完全跳神,真的需要耐心。然而,文化人类学者看到的是巫术与艺术、神学与美学、神格与人格的联系,以及一种文化模式、一种可证实的历史、社会、宗教和民间文化概念。也许萨迦人不认为他们在跳舞或从事任何舞蹈活动。对他们来说,了解生死思想的幻想,了解生命救助的迹象是很重要的。在这里,跳神不是艺术形式,而是心灵的表达。舞蹈、舞蹈节奏和构图在这里没有更多的价值和意义。真正的价值和意义在于他们必须跳神,这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从文化和人类学的角度来看,舞蹈是一种文化象征,它包括两个层次的内容,一个是外部媒体和载体,它可能是最民族化、最地方色彩、最民间意义和最被当地人认可的文化形式。另一个层次是这种文化形式所包含和反映的隐藏的文化价值和意义。在这里,形式和文化是不可分割的,因为文化因素形成了一种特定的形式,反过来,形式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文化。文化人类学的结论是,一定的文化意义是以一定的艺术元素为媒介的,艺术形式反映了一定的社会行为和社会结构。并进一步回答艺术形式的文化特征,它反映和承载了什么样的文化意义,为什么要创造和使用这种艺术形式,等等。第二,风格收集和现场调查
文化人类学的舞蹈研究有其独特的立场,与舞蹈艺术家的角度不同。一般来说,舞蹈艺术家注重艺术和美学的意义,而文化人类学者则注重对其文化意义的探讨。然而,在两个不同的领域也有其共同点。他们都深入民间采集风格和数据。然而,艺术家往往关注舞蹈本身。如表现形式、语言符号、象征意义、风格、魅力、形式等,对舞蹈以外的其他文化现象的研究和观察较少。文化人类学者的现场调查有着广泛的概念。他还讨论了艺术家关心的问题,但他对艺术的关注是全方位的。他的研究对象不仅仅是作为一种艺术舞蹈,而是整个社区各种文化现象与舞蹈的交织,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在描述和分析一种文化现象时,文化人类学强调将研究对象置于整体文化中进行观察和理解,要求集中精力分析文化行为的结构和功能,以及整体文化与部分文化的关系。文化人类学认为,社会文化的每一个部分(制度、观念、生活方式、生态环境等)都密切相关。目前,除了一些独立的形式和表达方式外,散落在中国不同民族的民族民间舞蹈世代沉淀在人们的深层意识和社会心理机制中。它的文化包容性非常复杂和博大精深。仅仅从舞蹈学科来研究它可能是贫穷和薄弱的。因此,研究方法应是一种新型、综合性、交叉性、边缘性的多学科研究。文化人类学研究方法最大的特点是深入实地调查,掌握第一手资料。因为实地调查可以提供人类学家了解人们在特殊生态环境中从事的特殊文化行为,并通过深入的观察和采访记录和收集第一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