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个国家,肖邦在他们的钢琴曲目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原因不仅在于肖邦的作品特别适合钢琴音乐会和广播电台、电视观众,特别是肖邦音乐的美、诗歌和魅力、表达和色调的变化,以及始终与内容和形式相结合的发展。但并不是所有表达肖邦的钢琴家都有资格被称为肖邦专家,尽管绝对准确的表达标准非常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一方面,随着音乐表达方式的发展,钢琴音响的进步和机械作用的完美,以及审美观念的演变,人们对肖邦作品的理解也在演变。另一方面,世界上对他作品的表达有各种不同的看法,这取决于表达人的个性和反应:有些倾向于古典精神,有些倾向于浪漫,有些倾向于表达。事实上,所有的音乐的表达都是由这些不同程度的观点所表达的。
在艺术领域,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我们不顾事实制定一些严格的科学规则和审美规则,我们就不必尝试,注定要失败。有了这一点,我们将找到另一种方式来了解肖邦。这条路是抓住他音乐的一些特点,可以作为理解他作品的关键特征。看看肖邦在19世纪音乐史上的地位,即使是快速的一瞥,也能帮助我们加深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最流行的分类方法之一是把肖邦当作一个浪漫主义者。从时代精神和当时的一般氛围来看,这种评价是准确的,但考虑到肖邦的风格,这种评价并不准确,因为浪漫主义的思想趋势明显下降,把肖邦局限在这个狭窄的思想范围内当然是错误的。
肖邦的音乐以创新者的姿态走在时代之前,调式体系的日益丰富是从它开始的,它的根源是从过去最持久、最进步的传统中延伸出来的:肖邦认为莫扎特是无法企及的“完美”巴赫的《平均钢琴曲》是他一生研究的对象。
至于肖邦作品的内容和表达方式,可以说是以最简洁、最简洁的形式表现出最强烈情感的精髓,浩瀚无限,奇异肆意的幻想,像晶体一样清晰;心灵最微妙的颤动和最深刻的幽思,往往紧随着慷慨激昂的英雄气魄和激情澎湃的革命情神;突然,无忧无虑、盛开的欢乐,突然,是凄凉的怨恨和失落的梦;雕刻精工的珠宝旁,矗立着庄严雄伟的寺庙。事实上,在肖邦的作品中,没有一个节日,没有音乐,没有一个句子只是为了效果或炫耀技巧。体验他的思想,注意他观点的演变路线,他的学生和传统,当时的证据,杰出的肖邦表演者的例子,所有这些,对有兴趣了解他不朽作品的艺术家,都很有帮助。只有在肖邦最全面的外表下了解他的作品,才能说是合适的、忠实的,至少没有错误的观点。
让我们比较一下三位钢琴家演奏的波兰舞曲。自1831年华沙起义失败以来,著名的波兰钢琴家、作曲家肖邦居。有一天,三位客人来到巴黎波兰女士五汀斯基家。他们都是当时著名的音乐家和常客。他们是德国的希勒,匈牙利的李斯特和波兰的肖邦。当音乐家相遇时,这个话题自然地围绕着音乐的内容,逐渐谈到了他们对民族音乐的看法。此时,他们之间存在分歧。原来,希勒是一个主张“绝对音乐”作曲家,他不承认音乐有民族意识;李斯特是现代标题音乐的创始人,他承认任何音乐都必须有它的内容;肖邦认为他的音乐是绝对的民族音乐。三人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于是五汀斯基出来说话。她说:“肖邦刚刚完成了一首波兰舞曲,争论很难有结果。最好每个人都在钢琴上演奏,以确认音乐中是否有民族意识。”每个人都同意她的建议。
所以,首先,希勒坐在钢琴前,他用最熟练的技巧、严谨、细致地演奏了波兰舞曲。因为他的理论是:如果音乐有内容,它肯定会破坏音乐的完美艺术理念,所以他的表演真的可以惊叹于他的准确性和技巧,但此外,只有一种空虚和空虚的感觉。
李斯特接着坐在钢琴前,他知道肖邦的《波兰舞曲》是为被敌人瓜分的波兰制作的,李斯特也为此感到同情和愤怒。因此,在他的音乐中,人们听到了枪声和火焰,战斗和奔马。战斗结束后,被蹂躏的波兰妇女和儿童在哭泣,最后绝望的呼喊和愤怒的爱国主义者的血液在沸腾。在一首歌之后,希勒的脸被不幸的音乐紧张地感动了。我的斯基、李斯特和肖邦都流下了眼泪。
最后,肖邦坐在钢琴前。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认为李斯特对这首舞曲的解释是错误的,他必须自己做出正确的表演。当他的心都进入音乐领域时。他轻轻地喃喃地说:“波兰还没有灭亡!”然后,音乐从钢琴中倾注出来,弥漫着,传播着。这里出现的不是波兰的恐怖,而是可怨的命运,也不是战争和死亡。波兰的阳光出现在这里,波兰的村庄和羊群出现在阳光下;田野里盛开着鲜花。然后,波兰的山川流水,幸福快乐的村民,仿佛在一个假期吹笛子跳舞,孩子们在玩耍……